台灣棒球的另類觀感 【鄭凱駿 /文】2001/10/9發表於「球魂」 小學時代的我,總是挑燈夜戰,所為並非考試,而是深夜時段的職棒轉播。筆者絕非棒球好手,但應該是棒球致命吸引力下的「犧牲者」吧! 對於一個從未加入正統科班棒球隊的我,不了解台灣棒球經營的內部運作因素及機制,惟以十多年來的心思,來感受台灣整體的「棒球氛圍」。 「玩」棒球,對棒球名校的球員而言,似忽「若即若離」,即的是,幾乎天天都與棒球為伍,離的是,「練」球多於「玩」球。或許有些「美式棒球衛道者」會反對我的二元對立,但試想,為了打出好成績,棒球名校的教練們,關心過球員的生活教育嗎?或許有,但是「質感」優劣就心照不宣了。 棒球經營的內涵本質的確無法逃離資本主義的魔掌,然而,棒球教育才是關鍵。棒球教育包含多面向的思維,絕對不是只有「技術面」和「工具面」所獨占的,長期被忽略的「生活面」及「心態面」,更是當務之急。 當全台籠罩在「泛本土化」或「泛國際化」的爭辯時,台灣棒球界也在此激烈課題區域中,左顧右盼。如果以為球員國籍可以當做反應指標,那是大錯。如何調整經營心態,也絕非以「遠見有無論」,即可一言蔽之。美日棒球經營策略,可為借鏡,但若徹頭徹尾得的「全面學習」,恐怕招致「窩囊」一說。 曾有位華裔棒球文學家說道,二十世紀後的棒球世界,是接近「無政府」態勢,所謂無政府並非意指無管理,而是進入「棒球後現代時期」。雕刻家、畫家、傳播學者、政治學者和文學家,都是「後現代」這詞彙的愛用者,好像只要對於「現代性」悖逆的所有滿天神魔,都被踹到「後現代」這框架中。 假設我們果真身處定義模糊「棒球後現代時期」,任何的反思或反動可能乎?要做到「知行並濟」實為烏托邦想法,但只求不做任「後現代」恣意擺佈的皮影紙偶。 「拚命的操練球技」和「拚命的荒廢全人教育」是我國三級棒球傳統名校的寫照,如此的露骨論調,或許片面,或許急就章,但無人可全盤否定。深曾感受,是我使用的工具。在棒球後現代時期的奔流巨濤中,意圖撥雲見日,實為不易,因為過去和現在的價值觀已經失序地結合,成為一個令迷惑的亂集團。 具體建議與承諾,效用不大,令人無奈。「兩聯盟合併與否」、「高中球員職業化」、「球員的養成教育」、「球團的經營策略」和「主事者的意興闌珊」,這些在台灣島上空徘徊良久的無解題,似忽只要一擲「經濟不景氣」的令牌,馬上就可以「退廷」了。 「後現代」是舞文弄墨派人士的葵花寶典,也是一件為大懶人量身訂作的金褸衣,台灣棒球的未來,不需要太多的胭脂粉飾,「高瞻遠矚的泛全球化」或「鎖國自封的泛本土化」更是不必,適度的學習考量、通盤的教育規劃、冷靜的協商磋談,或許是防止台灣棒球「渾沌化」、「去制度化」及「結構鬆弛化」的另類藥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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